梦见老家村口那棵大槐树。树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奶奶立在树下,头发还是并未年迈时的花白色。我站在她身边惦着脚跟使劲地嗅花香,那些密密麻麻的花朵们原来什么味道都没有。
远处的大山青油油的生机勃勃浑不似今日开采之后黄土剥离的荒凉景象。微风习习四周那么安静仿佛没有人烟。偏偏这时路上驶过一辆热闹的灵车,吹拉弹唱哀乐奏得却还有几分动人。我跟着浅哼起来,奶奶啪的一下给我一柺棍,说那不吉利不要学。我不怒反笑,绕着几人合抱的老树又跑又跳,嘴里唱起‘’小咩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儿歌来。
后来跑过来一只大黄狗,吐着舌头跟在我的身后撒欢追逐。奶奶板起脸来叫道,你慢点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那预言准得像魔咒,耳边生风脚下打结,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手掌撑地摩擦出的伤口血淋淋,可是似乎一点都不疼。那只大黄狗却发了神经,朝我旺旺直叫,呲牙竖耳穷凶极恶。我好怕,抬头却见奶奶拄着柺棍朝着大青山走去。朝阳下,矮矮的身材投下长长的影子。
心有余悸醒过来,台灯没有关。手机还在放歌,循环播放的是《欢颜》:春雨秋霜岁月无情,海枯石烂形无痕。doiy说,你想遗世独立你就去吧。我想我大概不会再见到那种无拘无束的琉璃世界,今后常见的大约也是裹携着少许温暖的鬼影婆娑。分不清左右还要向前看的感觉就算不痛苦却也不怎么痛快,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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